再也没有小生阿洛了。  

【喻黄】苍山雪(十八)

六连杀!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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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黄少天哭笑不得,追出去好半天才把人揪回来,顺便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跑什么!你自己去找夜雨,让他给张佳乐传信,约他见一面。”

郑轩苦着个脸应了,问他,“是黄少你去见他,还是约他来这里见我们啊?”

“约他去蓝溪阁。”黄少天道,目光转向喻文州,“虽然这时候行动多有不便,但好在蓝溪阁就在南华郡境内,我还是想过去拜见师傅一趟。让张佳乐到蓝溪阁见面也比较稳妥,好过我过去找他或者让他来找我。而且那个文书还没有写呢,我不太擅长这方面,还是得拿过去拜托方先生给斟酌一下才好,师兄陪我走一趟吧?”

喻文州心下思虑半天,倒像是有话要说似的,可过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最后只点了点头应了。黄少天眉毛挑起来表示了疑惑,不过也没有出声去问,对方自然也不会答。

日间,喻文州更是说有些事情,独自就出了门。

黄少天也不好问他去做什么,只是内心越发觉得师兄心思复杂,行为也颇为古怪。

后来,黄少天与薛统几人就开酒楼之事讨论了一下午,他不算擅于此道,一行人也没有几个懂的,磕磕绊绊的准备得也不是很顺利。晚间用了饭,他又去教了卢瀚文练剑,洗完脸往屋里走,老远就看见自己门口站着个人,正往屋里探头探脑。

“郑轩,你干什么呢?”黄少天叫道。

郑轩闻声回过头来,“黄少你在这儿呢,找了你好半天,我有事跟你说。”

去西山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和之后的变故郑轩之前已经告诉黄少天了,但是黄柯交给他两件东西的事情他没有说,因为当时还旁人在场,他不知道那两件东西是什么,但黄柯既然在那种时候还不忘吩咐他带着东西走,想来也是十分紧要的。

“怎么了?夜雨又啄你屁股了?”黄少天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调笑郑轩,“它那是喜欢你,你找我也没用,我又帮不了你。”

“不是……”一提夜雨,郑轩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三分,连眉毛都要往下耷拉,但说到正事,也不得不正色起来,“是关于将军的事情。”

黄少天的神情也顿时严肃起来。

郑轩道,“那天将军让我带着小卢逃出来的时候,给了我两样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两日你一直和喻公子在一起,我想交给你也没找到机会。”

他将玉牌和那封信递给黄少天。

黄少天先看了看那块玉牌,上乘的玉质,顶好的雕工,至少要比祖父给他的那块好。正面用篆书写了“上承天道,以正乾坤”八个字,后面像是个名字,刻的是个“怀仁”。

看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黄少天的心里蓦地塌下去了一大块,空落落的,似乎还有风灌进来,却怎么也填补不上。

“黄少,怎么了?”郑轩见他脸色有异,连忙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黄少天沉默了好一阵儿,才终于开了口,结果一开口就问了个令人变色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这个陛下,当年其实并不是崇德帝的储君。”

郑轩心下一惊,没想到他一时间问起这个,但也没有太避讳,“这个我知道,陛下当年只是广王,住在承乾殿的二皇子才是储君,只是二皇子后来奉命去镇北关安排要务,不料突遇北卫国来袭,竟丢了性命。但据说那位殿下并不是战死的,而是与北卫国勾结,意图谋取军功掌控北境兵权,败露之后被秘密处死,而当时前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正是当年崇德皇帝的另一个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

说到这里,郑轩突然停了下来,那玉牌他带在身上这么久,自然也是看过的,上面一共也没有写几个字,他早就记在了心里,之前并未多想,现在听黄少天这么一提,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承乾……”

黄少天没有说话。

“上承天道,以正乾坤,这不就是承乾二字吗。”郑轩继续道,“黄少你的意思是,这块玉牌是先太子的东西?”

冰冷圆润的玉触手生温,黄少天手上这分量颇轻的玉牌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一般,他盯着反面那个名字看了好一阵儿,才对郑轩道,“只怕你还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住在承乾殿的先太子,他的名字其实叫做端木怀仁。”

这话一说,郑轩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这块玉牌的主人是谁已经毋庸置疑。当年承乾殿太子的死因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探查,连其生母喻贵妃的家族都被如今的陛下连根拔起,谁还能去触那个眉头。可如今,黄柯竟然在危难当头让郑轩将这样的一块玉牌和一封密信带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黄少天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看懂父亲,而与父亲的身影一同在他眼中模糊的,更是父亲真正的身份与立场。还有那封信,又是写给谁的呢。

黄少天将玉牌收起来,去看那封信。封口处被火蜡封的严严实实的,没有被拆看过的痕迹,他也不是没下意识地以为这封信是给他的,可不料翻过来时就见信封上端端正正清清楚楚地只写了五个大字。

“三公子亲启。”

三公子是谁啊?黄少天一时间愣住了,也放弃了去拆看的念头。

郑轩见他已经要去拆了,却突然停了下来,不禁问道,“黄少你不看啊?将军让我带出来不是给你的吗?”

“你不识数吗?”黄少天瞪了他一眼,“这上面写的明明是三公子亲启,我爹有几个儿子你难道不清楚?我拆了这信不要紧,难道你要我上面凭空多出来俩哥哥不成?”

“不是给你的,那又是给谁的?”郑轩不明白了。

黄少天也不明白。怀仁太子死了多少年了,而且他在世时也是二皇子,根本与三公子这个称呼没有半点关系。现在的宗亲贵戚、世家子弟里面,他所知道的好像也没有谁能对得上的,能是谁呢。

“我爹就把这个信给你了,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他话说了一半,却突然住了口,迅速地将信收起来往怀里一塞,佯装无事地与郑轩攀谈起别的事情来。

郑轩有所发觉地回过头去,就见喻文州正站在门口。

这院中无外人,他们在这里叙话也无人打扰,即便是手下人来也是要通报的,更何况这里都是黄少天信得过的人,所以即便谈起禁忌之事两人也没想着把门关起来。

直到喻文州突然走进屋来,黄少天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是有个外人的。

“师兄回来了,用过晚饭了吗?我让他们给你弄点吃的?”黄少天笑道。

 

黄少天将什么东西收进怀里的动作喻文州看得一清二楚,那家伙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生硬地拉扯话题时脸上的尴尬他也一览无余。

他并未说破是他性子使然,免得彼此尴尬。再一个是他心里清楚,黄少天并不信任他,别看他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亲密,心里面却根本没把他当作是自己人。

今天早晨黄少天提议去蓝溪阁见张佳乐,并且说他自己不擅长捏造文书一类的事情,想找方先生帮忙,那时候喻文州欲言又止,是因为他本想说他对这些事还算擅长,如不弃他愿意代劳。

但他没有开这个口,因为他知道黄少天不会答应,反而会说一些旁的理由将此事不动声色地岔过去。就这些时日他们之间的相处便可看出,喻文州在谈及今后打算与各项安排时,每每都是“我们”如何如何,而黄少天在谈及相关问题时,“你”“我”却一直分得很明白。

叛逃的是他,起事的是他,张佳乐前来相助的也是他,将来有朝一日,会重新走到北安郡的主城下面对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的,也仅仅是他。

而喻文州这个人,就好像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从来没有出现在黄少天的身边一样。

 

“我吃过了。”他走到黄少天面前来,面上还是一贯温平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来,淡淡说道,“我今天去了一趟蓝溪阁在这儿的堂口,打听到了两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少天不是一直想知道陛下身旁那位高人的身份吗。”喻文州道,“想必你还不知道,千机府前不久上任了一位新督统,叫陶轩。陛下对其宠信至极,凡有所求,无不应之。”

“陶轩?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黄少天捏着下巴思索,不一会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我去啊,不会吧?陶轩啊!陶轩不是之前陛下身边的那个内务府总管吗?怎么着?现在连宦官都能当千机府的督统了?”

喻文州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宦官参政,古来大忌,这回只怕更是举国无宁日了。”黄少天淡淡摇了摇头,又问,“还有一个消息呢?”

“下个月十五,是陶督统的五十寿辰。”喻文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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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黄少天你这个熊孩子啊。



2018-04-27 评论-13 热度-127 喻黄喻文州黄少天苍山雪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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