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小生阿洛了。  

【喻黄】苍山雪(七)

啊,这一晚上,可算是结束了与文档相对两无语的状态。

大家可以的话不妨和我聊聊,这篇写得我好无力啊,是不是已经不好看到爆了……

有问题要及时反馈啊!拜托拜托!



前文:

 (序)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夏晖帝一十八年六月晦,北安郡西山大营,天寒地冻。

黄少天脱下战甲来抖了抖,只觉上面凝着的水雾似乎要冻成冰碴,而身上的素衣单薄,夜风一打就凉透了,转眼间从头到脚都泛着沉重的寒意。他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手中的冰雨剑,目光凝在剑身上,却比夜色更冷胜剑锋更利。

马蹄声踏破夜色直奔主营而来,黄少天还剑入鞘时,一人一马已经到了他面前,来人翻身下马,“少将军,宋晓幸不辱命。”

黄少天一把扶住他,“不必多礼,夜里风大,帐内叙话。”

二人进账,宋晓将身上的大氅解开拿在手上,一面从怀里掏出蓝溪阁带回来的东西递到黄少天面前,“方先生亲笔,魏阁主亲自看过了,断无差错。”

“往来颠簸辛苦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将这东西送到府里去。”黄少天思忖了一阵儿,又道,“府上必然被人监看了,你只管进去,将东西送到父亲书房去,莫要放在明面上,但藏也要藏在一找便找得到的地方。我房里内墙有条暗道,机关在榻顶,你藏好东西后从密道离开,密道能直接痛到两条街外,出来后片刻都不要停留,直接出城。”

他扯过一张北安郡详图,沿着国公府后两条街向城外寻去,最终将手指落在南山口,“南山口外不出十里有一古庙,我们在那里汇合。”

宋晓听他说房内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到两条街外不禁心下大惊,这偌大个国公府守备森严,又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少将军就是再想走,也不可能不动声色地挖这么长一条暗道啊。

“不是我挖的。”黄少天突然道。

“什么?”宋晓一惊。

“你不是疑惑那密道吗?不是我挖的。”黄少天冷笑,“父亲那天晚上喝多了告诉我的,他说这条密道曾祖父那一辈就已经有了,当年祖父告诉他的时候,他还觉得黄氏一族赤胆忠心,绝不会做出背君叛国之事,这条密道根本不该存在。不料有生之年,竟然就走到了要用上它的这一天。”

“背君叛国啊……”他突然叹了一声,低低笑道,“这可真是天大的罪名,是能让后世千秋万代戳自己的脊梁骨的罪名啊。黄氏一族数百年清隽,就要毁在我手中了。”

宋晓听他这样说,不禁心下一沉,便知他已然做好了打算,只怕行动就在一两天了,“少将军打算何时行动?”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营外传来惊天动地的鼓声,间杂着将士的大吼声,笑谈生,群马高嘶,火光大起。

“怎么回事?”宋晓看了黄少天一眼,拔腿就往帐外跑。

“回来。”黄少天急忙叫住他,“无事,我令他们今夜摆酒庆贺的,西山防线坚不可摧,诸将加官进爵,各有封赏,黄氏一族永享尊位,四海太平。我又被赐婚公主,眼见着就是这大夏的驸马了,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宋晓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走吧,我们也去快活快活。”黄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一次了,以后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和谁感情好记得多灌他喝两碗。”

宋晓心头一跳,恍然脱口,“少将军,您在酒中……”

黄少天也没有阻止他,他就自己噤了声。

“把这个先喝了。”黄少天扔给他一个酒囊,叮嘱道,“灌别人可以,自己悠着点喝,我在里面可加了不少料,喝太多了解药未必有用,明个一早我可还指着你去送信呢,以你离开军营为始,一个时辰后我就要放火烧营,你可别睡过了头起来晚了。一个时辰之内你务必出城,否则火一起你就出不去了。”

“少将军要放火烧营?”

“既然要叛,当然要叛得像一些,戏不做足了,谁会相信你。”黄少天掀帘而出,示意他赶快跟上。

宋晓连忙跟了上去,却叫迎面扑来的冷风灌了一脖子,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外面笑声盈耳,火光扑天,他的少将军站在帐外的冷风中冷眼看着下面那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碗碗烈酒像水一般灌进口中,大块吃肉,大声叫骂。

“我若是无声无息地走了,上头发了怒,可都要怪罪到他们身上了。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呢,若不给他们安排好后路,只怕我生难安眠,死不瞑目,到了地底下,也没有颜面去见我黄氏的列祖列宗了。”

突然入耳的一句话,语气轻柔得像是来了第三个人。宋晓愣愣回头,就看见漫天火光映红了黄少天的侧脸,而那个人神色平静,目光冷淡,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也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

猛然间,他突然又想到蓝溪阁上魏琛拍在他头顶的那只手,沉甸甸的,压得整颗心都向下坠了坠。

而还有一句埋在他心底的话,自始至终他都没敢问。因为没有人比黄少天更想知道那个答案,他可以问黄少天,但这天大地大,他的少将军又要去问谁呢。

 

夏晖帝一十八年七月朔日,北安郡白曜城西北边林。

郑轩累得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反正以他的个性,前半生估计加一起也没跑过这么多路,后半辈子……后半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跑路了。老天有眼,他要是有幸把这一劫躲过去了,他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不好吃懒做再不消极懈怠,每天起床先绕城一周,跑到隔壁镇去给黄少买小笼包。

“阿轩哥,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卢瀚文一只手抓住郑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了。

郑轩全凭着胸口那股不知道攒了多少年的气撑着呢,被他这么一拽,那口气一下子没憋住,从脑瓜顶散了出去,他登时两腿一软,瘫在了卢瀚文旁边。

见他紧张得两个眼底都是慌乱,郑轩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顶,“没事儿,他们没追上来,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卢瀚文气喘吁吁,“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们啊?”

郑轩皱眉不语,他心里倒不是一点数都没有,只不过事情尚未明朗,这话断断不能乱说。于是一时间林中只剩下他二人长短不一的呼吸声。

 

那日他二人随黄柯一同前往西山大营,他该去营中与宋晓换班,而照将军的意思,是想把卢瀚文带到军营去一同历练,等下次换班时再带回国公府。

谁料还未走到山根底下,老远就奔来一个斥候,拦住他们几人同黄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黄柯神色凝重,原地沉默了好半天,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好的密函,又将腰间的玉牌取下一并交到他手中,一拍他的肩膀。

“走,现在就走,有多远走多远。”说完便抛下他们,独自策马上山了。

那是将军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明所以,带着卢瀚文毫无目的满头雾水地跑,结果没过了一个时辰,就被人追上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是要命的杀招。

这几日他们连奔带逃,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了,也不知多久没吃没睡,再这样下去即便不被杀死也要累死饿死了。

单单他一人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身边还带着个卢瀚文,他鲜少挑大梁的这么个人,如今却紧绷得连叹口气都不敢,生怕叫少年察觉了什么更加心慌。

郑轩隔着衣服心情复杂地摸了摸怀里那块玉牌硬邦邦的轮廓,将军把这东西给他,应该是想让他交给少将军的吧,可府上一定被控制了,如今他自身尚且难保,又要到何处去找少将军。

正这时,利刃破空之声忽地入耳,他猛地弹了起来,一把将卢瀚文扑倒在地。冰冷的利箭从他们躲开之处穿过,直直扎入了前面一棵粗壮大树的树干中。

未等他们喘息,接二连三的利箭组成了箭雨,穿过稀疏的林叶,朝着他二人的方向呼啸而来。顾不得多想,他拉起卢瀚文拔腿就跑。

眼见就要出了林子,到了开阔之处更是无处藏身,只能被人当做活靶子。郑轩心急如焚,一面吃力地挥剑挡开箭矢,一面焦急地思考脱身之策。可眼见着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看来今天是真的要交待到这里了。

他颇有些认命地在心里慨叹了一番,漏掉的箭也越来越多,终于下定决心将怀里的东西往卢瀚文手中一塞,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小卢,快跑!找地方藏起来!等有机会一定要去找黄少!快走!”

冰冷的箭矢擦过脸颊,火辣辣的,可有一些分明已经没入身体,却好像又没有那么痛。只是挥剑的胳膊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得抬都抬不起来。他看见卢瀚文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大喊着“阿轩哥”。

阿轩哥什么啊阿轩哥,这小子是不是傻,阿轩哥都快死了,你还不快跑,在这儿等着收尸呢吗。就算他想给自己收尸对方也不见得会……

“轰隆——”一声巨响。

本来意识已经有些恍惚,开始不断瞎想的郑轩被这一声吓得三魂七魄都瞬间归了位。

什么玩意?什么情况?

好像是霹雳弹之类的东西爆炸了……而且炸的不是他啊。

一片茫然寂静中,只见林叶瑟瑟,硝烟弥漫。

紧接着,不远处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无比嚣张的声音,“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小的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在吃我几个炽风雷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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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昴  破昴昴!我决定了,以后苍山雪每更一章,你都要给我写一篇二十字……不!至少要25字以上的长————评!

不然我就不更了不更了不更了【满地打滚

2018-03-12 评论-8 热度-136 喻黄喻文州黄少天唯洛苍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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