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心海如潮。

我可能是被台风吹傻了，竟写起了现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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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10.2019 3:00PM 台风登陆 雨 东北风8-9级

“抱歉少天，我来晚了。”喻文州进门时是裹着风的，海边的潮气呼啸着涌进来，挤满了屋子里每一个干燥的角落。他轻轻抽了下鼻子，“雨下得太突然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往这边来的车一趟都没有，幸好遇上了个途经的大哥，顺路捎了我一程。”

他脱下湿漉漉的鞋袜，没有在鞋柜里找到自己常穿的那双棉拖，于是赤脚站在了客厅的大理石地砖上，望向飘窗前始终没有理他的黄少天，“你在看什么呢？”

“看那有个人。”黄少天努了努下巴，示意窗外的方向，他住在主街边儿上，下面是最阔的一条马路，风雨来得突然，街上的人仍旧不少，各自仓皇。

“你说这么大的风他非得打个伞做什么？这雨还不都是斜着下的，根本不是浇到身上，是吹到身上的吧。他一撑开那个伞就被掀得背过去，他站在原地翻回来，刚撑起来又被掀得背过去，我在这看了二十分钟了，他连五十米都没走出去。你说他这是图什么，这不是有……”黄少天的视线转过来，那个“病”字儿也顿在了舌尖，他皱眉看着喻文州身上与他颇有些格格不入的狼狈，还有放在门口鞋柜上那把被吹折了伞骨的伞，终归是没有再说出口。

再一低头瞥见那人踩在冰凉地砖上白得有些晃眼的赤足，“拖鞋和毛巾都在浴室。”

喻文州应声去了，沾了雨水的脚踩在地砖上留下水痕，也发出极轻的击水声，黄少天又低声补了一句，“还有干净衣服。先穿我的吧，在衣柜左边。”

 

AUG.10.2019 4:00PM 大雨 东北风8-9级

喻文州拉开冰箱上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好半天。满满登登的一冰箱，酸奶少说有五种味道，牛奶脱脂的低脂的全脂的各自不少，抽屉里装着各式各样的自酿啤，中间放着整整一层的凉茶。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又去看下层，冰袋，大量的冰块，各式各样的冰淇淋。

翻完了屋子里能翻的每一个角落，他认命地看向飘窗上纹丝不动的那个人，“少天，家里没有吃的东西了？”

“柜子里有多半包康师傅。”黄少天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刚过期一个月零三天。”

“你这样多久了？”喻文州盘算了下屋里断粮这程度，怎么也像是半个多月没出过门了，才能把屋里东西吃得这么一干二净。

“快一年了。”黄少天的答案比他想象的要长得多，“我不开火，都出去吃，雨一下不能出门，断粮是肯定的，方便面还是上次你去超市买回来的，你不是说让我少吃点吗，那天晚上吃了一袋就再也没动过，还有四包呢，结果就放过期了。”

“那怎么办。”这情况让喻文州有些始料未及的为难，“早知道我顶着雨也去趟超市，现在算是出不去了，雨一下起来说不定两三天都不停，你吃什么啊。”

黄少天想了想，从那个租来一般舍不得移臀半步的飘窗上跳了下来，走到那个俨然超市冷柜一般的冰箱前拉开了上门，“我有酒。”

喻文州叹了口气，“我没故事。”

 

AUG.10.2019 6:00PM 暴雨 阵风9-10级

喻文州洗了个澡出来见黄少天又坐回了飘窗，盯着窗外雨流如注目不转睛的。“少天，下来待会儿，别总坐在那上面，潮得厉害，一会儿你又要起疹子，家里还有药吗？”

“有。”黄少天没有从飘窗上下来，目不斜视地回了喻文州一个字，想了想又添道，“我好一阵没有起过了，药膏八成也是过期的，还是你前年买那管呢。”

“那管不是去年就过期了？”喻文州擦头发的动作随着这句话一顿，他忽地又想起什么来，“对了，洗发水也用没了吗，我没有找到。”

“嗯。”黄少天下巴支在膝盖上，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去买的时候没见你常用那个味道，我就没买，结果就下上雨了，你先用沐浴露凑合凑合吧。”

“沐浴露也不多了。”喻文州说。

“知道了。”黄少天又点点头，“雨停了一起买。”

喻文州站在那儿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又去劝，“你还是下来待一会儿吧，手脚一定都是冷的了，这么冷的天在屋里要穿袜子。”

黄少天终于转过身来，他一条腿支着，另一条悬在窗台前晃荡这。两眼定定地看了喻文州一会儿，最后一声不吭地跳了下来。

“怎么了，少天？”喻文州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不说话。”

“我想在上面待着。”黄少天指了指飘窗。

“窗台上冷。”喻文州劝，“怕你着凉，又折腾几个星期都不好。”

“下来也冷。”黄少天静静说道。

 

AUG.10.2019 8:00PM 暴雨 阵风10-11级

“少天，你想好晚上吃什么了吗？”喻文州飞快地刷着手机，眉头半锁一脸忧愁，显然是没有得到什么想要的结果，“外卖是全都沦陷了，但总不能饿着，要不我们顶着雨出去吃吧。”

“我不饿。”黄少天想都没想便晃头，“不吃了吧。”

他抬眼看了看喻文州的和善得过头的神情，迟疑着又接了一句，“一会儿饿了我就掰点儿康师傅吃，方便面过期一个多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我又不吃调料。”

“我想看个电影，你帮我把投影打开吧。”黄少天拉开冰箱门去拿酒，关门往那边走的时候又折了回去，喻文州放好投影坐在那边等他过来，见黄少天手中只剩了一罐啤酒。

黄少天每次拿两罐酒，喻文州都不喝，冰凉的易拉罐外凝出一颗颗水珠，顺着罐身滑落，晾到常温又被原封不动地放回冰箱。喻文州刚刚本也想着拒绝，但黄少天终于记得只拿一罐过来了，他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你想看什么？”喻文州问。

“不知道。”黄少天打开易拉罐坐下，拿过遥控器开始翻，“就是想看个电影，你想看什么。”

喻文州其实不想看电影，他想和黄少天下楼吃饭。他想了想，“《此食此客》或者《炉火江湖》吧，不过好像不是电影，是纪录片。”

又是黄少天听都没有听过的玩意，他眉心无端地颤了两颤，却还是按着喻文州说的去找了。

两个人无声地坐了一个多小时，黄少天中途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把送回冰箱的那罐啤酒又拿了出来，不一会儿也喝了个精光。

喻文州在他仰头灌酒的时候偏过身子看他，瞥见黄少天适才还光洁一片的下巴上似乎沾上了饼干屑一类的东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起身去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去储物柜上层翻了翻，发现过期的康师傅只剩下了三包。被拿出来的那一包孤零零地躺在床边的白色矮柜上，圆形的面饼被掰下去了不规则的一块，破了个狼狈的洞。

他走回去，黄少天捏着已经空了的啤酒罐，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幕上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喉结无声地滚了一下。

喻文州刚想说话，屋子里忽然“铮”地一声，是冰箱停止运作的声音。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果然，下一刻所有能够发光的东西齐刷刷地灭掉，投影仪的开关还隐隐泛着幽蓝的光芒，伴着窗外暴雨倾盆、海风尖啸的声音，也很快在一片寂静之中无声地熄灭。

“停电了。”黄少天说。

AUG.10.2019 10:00PM 暴雨 阵风10-11级

停电了，怎么办。喻文州有些发怔，似乎脑海中并没有关于停电的应对措施。两个人隔着黑暗静静地对视了一阵儿，黄少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开始一个一个去关电源。

“这两个月雷暴来了好几次，那天把这一整片的电都给劈瘫痪了。”黄少天拔掉投影仪的电源，一边盘算着还要关什么一边说，“那之后好像就一直没怎么修好，隔三差五就停电，手机信号也不怎么好，没网的时候流量也用不成，好在都是晚上，只能早早上床睡觉了。”

喻文州把他拦下来，推着人往卧室的方向走，“你上床去睡吧，我去关灯，不然你摸黑又要磕到自己。”

黄少天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说什么，转了个身朝窗子的方向坐着了。

喻文州拿着手机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儿坐着，他这一天好像有八成的时间都是这样坐着的。喻文州也走到他身边去坐，从黄少天的角度向窗外看去，“现在又在看什么呢？连路灯都不亮了，也看不见有没有非要打伞的人了吧。”

“我这楼下正前方，马路边上，有一棵树。不知道你能看到不。”黄少天指了指，“就在那儿。今天被吹了一天了，就这么晃啊晃的，叶子都给打掉了不少。我觉得它比今天下午的时候歪了，如果风一直这么吹下去，它会不会被吹折？”

喻文州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外看，窗外漆黑一片，偶尔有顶雨上路的车辆在一片水雾之中闪着车灯，光也几乎要被水汽折射得支离破碎。雨点拍在窗户上的声音还能听见，甚至能看出水痕来，可黄少天指的那棵树却没有半点影子。

“风就快小了。”喻文州只能说，“等风小了雨不下了就没事儿了，再正回来。”

黑漆漆的夜里，黄少天突然侧过头开看了他一眼，两道目光透人地锐利。

“算了。”半晌，他又转了回去，喃喃道，“还是吹着吧，哪那么容易折。”

AUG.11.2019 10:00AM  小雨 东北风9-10级

喻文州被路上行人的吵闹声叫醒，后知后觉地发现黄少天住的这地方未免太不隔音，又挨着主街，半夜过车鸣笛把他惊醒了好几次，偶尔还有轮胎和路面发出的剧烈摩擦声，响在耳中，听得心头一震难捱的不适。

黄少天素来浅眠，睡个觉娇贵得不行，住在这地方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不过话说回来，昨晚喻文州惊醒数次，每次醒来去看黄少天的时候，都发现他仍在深睡之中，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习惯。

天色太差，白天黑夜都分不太清，明明已经要到中午了，阴沉得像是凌晨四五点尚未破晓之时的天色，这种天气里，时间变得格外没有概念，长得更长，短得也更短。

喻文州胡乱地想着，却被街上来往的行人逐渐夺了目光，他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各色人等来去匆匆，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快步走到窗前去叫黄少天，“少天快醒醒，外面雨停了，快起床，我们出去买些吃的东西”

黄少天睡眼朦胧，半睁着一只眼去睨喻文州，“几点了。”

“快中午了。”喻文州见他不动有些着急，隔着被子拍了拍里面人的屁股，“快起来，趁着雨停我们赶紧出去。”

“雨停了风也没停。”黄少天闭眼不理。“而且雨还会下的。”

“所以才要趁着它还没下赶紧出去。”喻文州环胸看着他，“你快起来，不然我掀被子了啊。我们快去快回，就去最近的那个超市，两条街外的那个，你都多少天没吃蔬菜水果了，这样不行，快起来。”

“雨马上就会下的，不等我回来就下了，不等我出门不等我起床就会下的。”黄少天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不再去听喻文州讲话。

喻文州站在床边看他在被子里翻腾半天，最后自顾自又睡去了，正不知道该不该再去叫他。耳畔忽听噼啪两声，他转头去看时，雨点骤密，大雨哗啦啦倾覆下来，竟真的又下上了。

 

AUG.11.2019 3:00PM 大雨 阵风10-11级

黄少天这一睡直接睡过了饭点，喻文州一面觉得他不用吃饭八成是因为这种像冬眠一样的睡法，一面又觉得他再这样睡下去会不会出问题，这简直和昏过去也没什么两样，再不起来脑子怕是都要浑掉。

黄少天大概也是觉得头疼了，突然就腾起了身，坐在床上双眼失神了好一阵儿，最后看见喻文州正站在床边望着他，这才缓缓回了神，下床去洗澡了。

屋子里还是没有洗发水，他用仅剩不多的沐浴露抹了两把头发，拿着浴巾一边擦水一边站在冰箱前面挑挑拣拣。

“少天，刚起床不要空腹喝酸奶，还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喻文州见了就蹙眉，“你一会儿胃又要疼起来。”

黄少天已经插上吸管喝了两口，听了喻文州说就走到他面前突然把酸奶盒往喻文州脸上贴了一下。喻文州被这湿漉漉的一片弄得有些惊愕，黄少天指了指冰箱，“停了这么久电还没来，早就不凉了。”

他两三口把酸奶喝完，去窗台的垃圾桶丢酸奶盒，“对了，下面的冰淇淋应该能直接拿出来喝了，你要是喜欢还可以对上啤酒做个雪顶？说不定还能挺好喝的。”

喻文州对这个提议没有丝毫兴趣，他又轻轻地抽了抽鼻子。“你有没有觉得屋子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他昨天刚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本以为是屋外的味道。

黄少天指了指门口的垃圾袋，“那里面。”

“里面是什么？”喻文州走近了些，果然味道又浓了很多，倒说不上十分令人作呕，但总归不是什么舒服的味道。

“前几天郑轩拎来的蛋糕，说是这两天有事回不来，提前给我过生日了。不知道是天气太热没保存好，还是蛋糕店拿了个已经做完挺久的糊弄他，吃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得有点酸，我以为是我嘴酸，但越吃越不对劲，没一会儿肚子都开始疼了。”黄少天说，“这还是个榴莲的，这几天收垃圾的车也不过来，垃圾没办法往出丢，屋子里一股臭榴莲的味道。”

他这么一说喻文州便知道了，的确是榴莲放得久了还没有腐烂、但是已然不新鲜的味道，几天过去奶油估计也变质了。喻文州本能地想到开窗通风，再一想又意识到不能通风。可他转头去看黄少天时，发现他身后的那扇窗分明是开着的。

是刚刚丢垃圾的时候刚打开的？还是从昨天其就一直是开着的，他竟然没有发现。

“少天，台风天不要开窗户。”他走过去绕过黄少天去关窗，“你还非得站在窗下，窗子开着万一吹掉下来不要紧，砸了你怎么办？”

“这面冲着楼里，没有那么大的风。”黄少天还是想开。

喻文州果断拒绝，“那也不行。”

AUG.11.2019 6:00PM 大雨 阵风10-11级

“少天，停电的时候不要总开冰箱门。”喻文州叫住去拉冰箱门的人，“你不能再喝啤酒了，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还喝酒。”

黄少天的手顿了顿，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吃东西了。”

递到嘴边的话还能不接么。喻文州立刻追问过去，“你吃什么了。”

“……”黄少天收回了去开冰箱门的那只手，负气般走到飘窗前坐下，“好吧，我不喝了。”

喻文州叹了口气，看他又坐回了那个仿佛租来的飘窗，也不知下面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他跟着走了过去，“少天，我今晚得回去了。”

黄少天本无动作，一尊石像般坐在窗前，所以也看不出听了这话有无错愕，只依旧沉默着坐在窗前。

喻文州也不再说话，就站在他身后等着。

窗下雨落不止，他一眼便望见了黄少天说得那棵树，满枝墨绿，被大雨洗刷得格外纯粹，孤零零地随风而动，抖得满身尘土都不再，就不知雨停风止之后，这一树繁茂还能存多少了。

“我知道了。”黄少天突然出声，“你走吧。”

 

AUG.11.2019 8:00PM 中雨 东北风8-9级

“不要再喝那么多啤酒了，也不要空腹喝凉牛奶，方便面过期后面饼也不要吃了。”喻文州说。

黄少天点头，“好。”

“不要在窗子下面坐太久，台风天不要再开窗了。要睡觉，也不要睡太多。”喻文州说。

黄少天点头，“好。”

“停电记得拔电源，不要总开冰箱，摸黑就不要下地了，撞一下你又青一片。”喻文州说。

黄少天点头，“好。”

“记得吃饭。”喻文州说。

黄少天点头，“好。”

“我走了。”喻文州说。

黄少天点头，“好。”

 

AUG.12.2019 8:00AM 多云 东北风4-5级

手机震了一下，黄少天睡意全无。屏幕亮得有些晃眼睛，他半眯着眼看清了是郑轩一大早就来扰他，“黄少我回来了，正好台风也走了，你还有假吧？快出来兄弟今天给你补过生日，我们在环海公寓那儿等你啊。”

黄少天脑袋空荡荡的，仰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回了一个“好”字儿。

下床洗漱，看见空荡荡的洗发水和还剩一点儿的沐浴露瓶子，他叼着牙刷在手机备忘录的待购清单上又打上两样，想了想又删掉了，反正沐浴露还有一点，将就着用吧。飞快地收拾了一下，拎着衣服出门的时候他觉得腹中空得厉害，又折回去拿了盒牛奶叼着走了。

门锁“咔哒”一声被扣上。床头矮柜上被掰掉一块的圆形方便面饼像是正咧开了嘴笑着，厨房的窗户开着一个缝，冷风带着潮气凉飕飕地钻进来。楼下收垃圾的车早已开始鸣笛，门口的垃圾袋却倚在那里，又偷来了一天。

门合上的瞬间，冰箱的发动机发出“铮”地一声开始运作。

来电了。客厅的灯倏地亮起，白日里却未曾显出半点光芒。

落地窗被雨水干干净净，唯有正对着窗口的那棵树枝叶繁茂，更胜昨日挺拔。

 

AUG.10.2019 3:00PM 台风登陆 雨 东北风8-9级

“我看窗外雨流如注，风过卷起白浪如山，便知是你回来看我了。”

（NOTE AUG.10.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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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写得太差，我先鞠躬，然后贴个解析上来。

建议先看文章，理解上有困难再往下看。

毕竟全是剧透。

全文是顺叙写下来的，时间不用太纠结，只有最后一个NOTE的时间和第一段的时间是一样的，也就是台风登陆的时候，天天写下了最后那段话，生日这天台风登陆，他觉得是文州回来看他了。所以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两天没有出门，（他的想法里）和喻文州一起待了两天。

所以这个喻不用吃东西不用喝水，家里也没有他的拖鞋毛巾和能穿的换洗衣物。他不能帮黄少天去买东西，所以只能催他下去吃饭。他两次提到雨停了就好了或者雨停了下去吃饭，黄少天都是回避和拒绝。

他叮嘱黄少天的事情黄少天说记下了，但是天晴了之后，黄少天还是空腹喝牛奶了，窗户还是没关，垃圾也没有丢，洗发水和沐浴露也没有买。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叮嘱他。

喻让他先上床睡觉，自己去关灯。可是天晴后黄少天离开家，家里来电了，灯却亮了。因为根本没有人去关灯。

黄少天看的那棵树其实是在说他自己，喻不在了，他的世界日日风雨，他心里觉得自己快要被吹得拦腰折断了，就快坚持不住了。但台风过后，一树苍翠依然，更胜之前挺拔，就像他迈出这个门去，还是得一个人向前走。

只是这两天以来，他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写了一句话，啃了半块过期的方便面。

另外，这个天天话少，确实是稍微有一点抑郁。也是因为并没有人跟他说话，可以理解为他借着台风来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和他想象的喻待了两天。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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