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小生阿洛了。  

【喻黄】黄少天卖身的那些年。

谁说,我不会写,小甜饼的!

谁说,我就是个后妈的!口亨!


前文请见《卖身》(上)(下)

喻黄古短合集索引:《我生何处》


黄少天卖身的那些年

 

黄少天刚跟着喻文州的时候,想着自己从此算是英雄无觅了,只能跟着个小书生烹茶研墨,背书负箧,再好点儿也不过就是文人偶尔兴之所至还能横槊题诗,登楼作赋,至于他曾经幻想的横刀立马,倚天仗剑是再无实现的一日了。

虽说是这样吧,可他好歹一未曾坑蒙拐骗,打家劫舍;二没有奸淫掳掠,欺善凌弱。英雄做不成了,侠客看起来也没戏了,那好歹也能做个平凡人吧,流芳千古他就不想了,不遗臭万年就行。

可跟着喻文州上京赶考刚走了半个多月,黄少天就深深地怀疑起人生来。

要说喻文州这个人也是奇了,当下施行科举取仕,文人主考进士一科,其中学识考教四书,见识考教诗赋,你若四书五经读得通透,能有些独到的见解,笔杆子再下得溜些,便算是有飞黄腾达的资本了。

黄少天跟着他虽然没多久,但好歹也将近一个月了,就没见喻文州读过四书五经,更没见过他吟诗作赋,这人到底是不是去赶考的?黄少天好奇使然翻了翻自己背着的那个书箧,发现里面更是连《论语》《孟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孤零零躺了一本泛黄残卷和两杆枯笔。

“我说,你真的是去京城赶考的?”黄少天十分怀疑。

喻文州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由得发起笑来,“看少天的神情实在是让人伤心,有这般不像吗?”

“郑公子说了,你们这样的读书人,要考进士的,都要读什么四书五经,还要作诗赋的,可你看看你这书箱子。”黄少天耸了耸肩膀,向喻文州示意他轻飘飘的随随便便就能挂在肩上的书箧,“你这里面就没有书啊,你不看书怎么考进士啊?莫不是传说中的裸识赶考?”

“你岂不闻南阳孔明那等高人,隆中草堂亦无半卷书的。”喻文州自有高人可标榜,“我虽不才,也想效仿大贤,书读一卷便烧一卷,世事万物,都装在这一颗头颅里了。”

“那诗赋呢?我一日不练剑武功都要生疏,你们读书人难道不需要练笔的吗?”

喻文州又有所引了,“你岂不闻诗仙李白有言在先,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既是写上万言都不如一杯水,不写何妨。”

“得得得!”黄少天一听都要头大,“你能不能不酸了,说点我听得懂的话,你不会打算把我买回来这辈子都和我这样讲话吧?我告诉你做人不能这样啊,给别人留活路就是给自己留活路啊,你这话再多说两句我都能疯了,我若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是怕的!”

喻文州把人撩得炸了毛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也便不再去酸了,免得再说上一会儿自己都想称自己作腐儒。腐儒也便算了,若再叫黄少天这个能打岔的听了个腐乳去,还不得日日想着就饭给他吃了。

“少天,数载寒窗还不够考这一场科举的么。若是这进京路上还要带着那些书,无异于临时抱佛脚,那是尚未准备好,不如不去。”喻文州笑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这一路上只管访友观景,看些杂书消遣,权当外出游历了。”

黄少天吭了一声,算是接受他这个说法了,又想开口同他说些别的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尴尬,“那个,按理说你把我买下了就是我的主子了,不过你想让我叫你主子吗?我总觉得这个称呼不是很符合你们读书人的风范哈,那我叫你什么?叫名字不太合适吧?公子?少爷?还是?”

喻文州善解人意地没有回他一句“我觉得叫主子挺好的”,而是低下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最后说道,“叫当家的。”

“???”黄少天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当家的。”喻文州分外诚恳,“相公也成。”

黄少天使劲全身力气提醒自己是眼前这个人从郑大少那儿帮他骗了五千两银子才控制住自己没用冰雨去敲他的脑壳。

他觉得自己要七窍生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都说饱暖思淫欲,你好歹看看对象行不行,再说了,你这进京赶考的读书人,让人听见了对你影响多不好啊。不是我说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让一个大男人叫你……”

“少天。”喻文州好脾气地笑。

“嗯?”

“当家的是指家里主事的男人,相公也是对读书人的称呼,你想哪儿去了。”喻文州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看你还是同我一起多读些书,这些常识多少还是要知道些的。”

黄少天头上青筋一跳,浑身上下没一根汗毛相信的,“真的假的?骗人吧。”

“自然是真的。”喻文州肯定道,“你刚刚说我是你的主子,那我们两个谁做主?”

“自然是你做主。”

“那我是不是主事的男人?”

“是啊。”

“那我又是不是读书人?”

“……是”

“那少天说,你唤我当家的或是相公,应不应该?”

“……”

喻文州也不催,笑得一脸真诚。

黄少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应该,应该行了吧!”

喻相公得了甜头,笑眯眯地调戏买来的夫人,“那叫一声听听?”

“……”

五千两,五千两,黄少天,五千两!

“少天。”

“……相公。”

 

喻文州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四平八稳毫无波澜的样子,一面拦着止不住上翘的嘴角,一面还在心里盘算着。

相公已经叫了,怎么才能真变成娘子,还得徐徐图之啊。

赶考路漫长,不急,不急。

 

后来的某日,黄少天趴在榻上养他的娇臀时突然想起他刚被喻文州买下时想过的那些事。

一未曾坑蒙拐骗,打家劫舍?二没有奸淫掳掠,欺善凌弱?

倒是他想多了!

他哪里有那个能耐!他是光被坑蒙拐骗打家劫舍,又被奸淫掳掠,被恶霸欺凌了!

黄少天悲哀地想,这身卖得有点儿冤啊……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且说眼前,喻文州得了那便宜后,黄少天但凡与他说话不带称呼的,他都要人再重说一遍,全然不嫌某人话多了。

反倒是黄少天,顶天立地二十年,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这么不想说话的。

“还能不能好了?这是什么人啊你,你就这么行事,能考进士吗!能做官吗!哪有逼人说话的!我不想说话了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黄少天怒道。

喻文州丝毫不恼,笑吟吟地提醒,“少天……”

“相公!”

“相公!相公!相公!”

 

陌上有花开,开到了某人心坎上去。

喻小相公饱了,暖了,淫欲也思过了,不由得想由衷概叹一声,郑轩这个朋友,交得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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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还会写几篇???

比如,喻相公箱子里唯一那一本书是什么啊。

比如,喻相公怎么把人变成娘子的啊。

吧……


2017-10-07 评论-21 热度-323 喻黄喻文州黄少天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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